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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吕氏春秋·仲春纪·当染》记载:“墨子见染素丝者而叹曰:‘染于苍则苍,染于黄则黄,所以入者变,其色亦变,五入而以五色矣。’故染不可不慎也。”这段文字是说给素丝染色的工艺,是为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”必染。《当染》一文后面还有两段文字,分别从国染与人染的角度,借用历史上的具体事例,分析了必染的利与弊,这里不作详述。宋代周敦颐《爱莲说》有云:“莲之出淤泥而不染”,又与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”之意完全相反,是为不染。可谓是公说公有理、婆说婆有理,颇为矛盾。
发生在战国时期孟母三迁的故事是为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”的必染,与《当染》一文是异曲同工。
孟子在很小的时候,父亲就去世了,孟母就带着孟子居住在墓地旁守孝。墓地嘛,埋葬逝者的地方。在埋葬前,活着的人要做一番跪拜与哭嚎,以表示对逝者的思念。孟子和邻居的小孩看到后,也就有模有样地学着做跪拜与哭嚎。孟母看到后,就带着孟子搬到集市旁边去居住了。环境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。搬到集市旁边后,孟子又和邻居的孩子们模仿商人做生意,而且还模仿的特别像。要是评选模仿秀的话,孟子肯定是冠军。可是孟母不这么看,商人嘛,属于下九流人物。于是孟母又带着孟子搬家,这次他们搬到了学校附近,住进了学区房。具体这房子是租是买,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孟子在学校的熏染下,变得守秩序、懂礼貌、喜读书。孟母看到孟子的变化后,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容。后来孟子通过不断的努力,就成了亚圣。
明朝李东阳保善类的故事却又与《爱莲说》的观点相近,解读了“近墨者未必黑”的不染。
明李东阳是孝宗朝的托孤大臣之一。孝宗崩,武宗即位后,屡加李东阳为少傅兼太子太傅。同时武宗又违背祖制任命“八虎”之一的刘瑾入司礼。刘瑾是个顶级的坏人,入司礼后,李东阳两次打报告请求辞官退休,报告批复都为“不许”,而批复报告的人都是刘瑾代武宗矫旨。想来,刘瑾是要拉李东阳下水与其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的,但刘瑾这个算盘打错了。《明史李东阳传》记载,李东阳留在朝堂后,尽自己所能救下了很多人,评价其为“留以保全善类”,是为久在河边走不湿鞋者。
孟母三迁的必染与李东阳的不染,都是有道理的,二者并不矛盾,乃是品性使然,是为能染者必染,拒染者不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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